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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独耳独腿老人(这位孤老经常对别人)

帮助独耳独腿老人(这位孤老经常对别人)从江都到扬州,去臧老家的路程并不短,但夏宗堂和张家马从没觉得麻烦。老人家的水管裂了、水龙头坏了、身体不舒服……只要有需要,两人都会尽快赶到。除此之外,他们一有时间便会陪老人聊天,缓解他的孤独感;到了老人生日,还会两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帮他“过寿”。从那以后,夏宗堂和张家马两家多了一位共同的“长辈”。逢年过节,两家人便会相约去老人家中看看,带米、带油、带面……老人缺什么,他们都会第一时间送过去。“一个月至少要去一次,一段时间看不到他,就觉得放不下,挂念。”夏宗堂说。这个消息,来得既突然,又好似有些征兆。当天,老夏给臧老打了两三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从来不会拒接我的电话,这太反常了。”当天要值班,夏宗堂本已决定次日赶到扬州看看老人,但人还没来得及去,坏消息已经到了。电话挂断后,夏宗堂有些恍惚。几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是好友张家马:“你都晓得了?我们去送送他吧。”记者了解到,夏宗堂和臧老的

扬州77岁的臧秋平老人,无儿无女,却从未感受过孤独。因为他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十几年来,他们如亲儿子一般对他照顾。8月28日,臧老在睡梦中安详离世。8月31日,他生前经常念叨的“警察儿子”、“教师儿子”,各自带着家人赶到殡仪馆,和“老父亲”泪别。

帮助独耳独腿老人(这位孤老经常对别人)(1)

民警手机里的老人手机号

“我的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

8月28日夜,江都交警夏宗堂正在值夜班,手机响了,盯着屏幕上“护工小沈”四个字,夏宗堂心里一阵发慌。犹豫几秒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小沈低沉伤感的声音:“臧叔叔走了。”

这个消息,来得既突然,又好似有些征兆。当天,老夏给臧老打了两三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从来不会拒接我的电话,这太反常了。”当天要值班,夏宗堂本已决定次日赶到扬州看看老人,但人还没来得及去,坏消息已经到了。

电话挂断后,夏宗堂有些恍惚。几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是好友张家马:“你都晓得了?我们去送送他吧。”

记者了解到,夏宗堂和臧老的缘分,源于与2011年和好友、江都仙女镇中心小学教师张家马的一次聚餐。那天,张家马带来了一位不认识的老人。一问才知道,他姓臧,一位孤寡老人。自1989年相识以来,善良的张家马一直在帮扶着老人。饭桌上,夏宗堂和老人聊了许久,最终决定也和好友一起帮扶老人,让他安享晚年。

从那以后,夏宗堂和张家马两家多了一位共同的“长辈”。逢年过节,两家人便会相约去老人家中看看,带米、带油、带面……老人缺什么,他们都会第一时间送过去。“一个月至少要去一次,一段时间看不到他,就觉得放不下,挂念。”夏宗堂说。

从江都到扬州,去臧老家的路程并不短,但夏宗堂和张家马从没觉得麻烦。老人家的水管裂了、水龙头坏了、身体不舒服……只要有需要,两人都会尽快赶到。除此之外,他们一有时间便会陪老人聊天,缓解他的孤独感;到了老人生日,还会两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帮他“过寿”。

臧老经常骄傲地对别人“吹”起,自己有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一个当警察,一个当老师。言犹在耳,人已走了。

帮助独耳独腿老人(这位孤老经常对别人)(2)

送别“老父亲”

“要是哪天我不行了,你就打这个电话”

8月29日一大早,夏宗堂和张家马便带着家属,从江都赶往扬州市区。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双方的眼睛,都是肿的。

臧老是孤寡老人,后事由社区操办,人已被送到了殡仪馆,不知情的他们,到社区才知道情况。来到楼下,夏宗堂和张家马停下脚步,抬头往老臧家的窗户张望良久。闻讯赶来的社区工作人员很理解他们的感受:“要不,你们上去再看看?”

臧老家的钥匙,夏宗堂和张家马都有。生性警觉多疑的孤寡老人,唯独对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毫不设防。走进已没有了老臧的房门,一物一件都是那么熟悉。墙角堆着的米面,是上周张家马带来的;厨房里的水龙头,是夏宗堂修的;卫生间里的坐便器、房间里的制氧机,是两人几个月前新置办的。电视柜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张纸条,是臧老熟悉的字迹:“139×××,夏队长。”这是8月初,臧老向义工“交待后事”时特地写下的:“要是哪天我不行了,你就打这个电话。”

那时,臧老突发疾病进了医院,因发现及时,几天后化险为夷,但老人似乎有了预感,特地写下了号码,谁知一语成谶。

再往前,老臧还交代过一回“后事”,那是在去年的12月。他在体检中发现肺部长了个结节,以为自己“来日无多”,哭着打电话给夏宗堂和张家马,要把自己一生的积蓄4000多元当作遗产交给他俩。两人匆忙赶到,经过咨询了解,才发现是场乌龙。为了让老人安心,他们现场还联系了一位医生朋友开导臧老。

“最危险的夏天都过去了,我们都跟老臧约好了,下个月一起给他过寿,唉!” 强忍了多时的情绪终于爆发,夏宗堂和张家马一个用双手捂住了脸,一个背过身去,摘下了眼镜。

帮助独耳独腿老人(这位孤老经常对别人)(3)

老人记录“警察儿子”电话的纸条

“怎么没有?我们就是他的至亲”

8月31日,空中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按照扬州的习俗,老臧这天“出殡”。一大早,夏宗堂和张家马便各自带着妻子,赶到了西屏山殡仪馆,他们要陪伴老人,走完最后一段路。

按照惯例,孤寡老人没有近亲,不举行告别仪式。但刚听完这些,夏宗堂和张家马便打断了对方:“怎么没有?我们就是他的至亲。”社区工作人员也很不忍:“我们一定尽力安排。”

多方努力下,告别仪式在西屏山殡仪馆举行。夏宗堂夫妇、张家马夫妇、社区工作人员,还有老人两个生前好友,低头默哀,送了他最后一程。

“臧老身份证上的姓还是芷,这么多年了也没改过来,就连告别仪式上的字幕也是按照身份证来的,他就是这样,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张家马的妻子告诉记者。

火化前,夏宗堂代行亲儿职责,最后确认了臧老的遗容。社区工作人员说,臧老是睡梦中“去”的,走得安详。这让两人多了些许安慰。臧老生前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我这一辈子,没有子女,但有政府关怀、有你们照顾,值了。”

臧老留下的“遗产”,夏宗堂和张家马都没有收,而是委托社区用于帮助其他孤寡老人,为老人置办的吸氧机也转赠给了社区。临行前,夏宗堂和张家马站在雨中,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殡仪馆的方向。从此,他们永远失去了一位“亲人”。通讯员 赵雅琼 江公宣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陈咏

校对 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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