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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入梦来(长逝入君怀)

秋色入梦来(长逝入君怀)02林婉清跟着他走出了御花园,他也这样走进了林婉清的心里。第一次见容湛是在她陪同父亲进宫面见皇上的时候,她随着宫中女官入了御花园中休憩。后来女官被一位娘娘宫里的侍女唤走了,她一人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在园内,她看见一个男子正在练剑,他的剑法很快,在花树下已然是一地花瓣。那男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她注视着他,为他陶醉。他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停了下来。走向她,她有些手足无措,赶忙行礼,“小女今日初次来宫中,不小心在这御花园迷了方向,还请公子指点一二。”她谦和有礼地说着。

秋色入梦来(长逝入君怀)(1)

01

“小姐,明日皇后娘娘在紫竹台设宴,您也在受邀之列,不知您明日想穿那一件华服?”林婉清的贴身侍女湘烟问道。

“就那套蔷薇裙襦吧。”林婉清一边弹琴一边说道。她想着明日宴会宁王定然也会参加,他们初次见面时她穿的就是那套蔷薇裙襦,也是从那时起她知道他最喜蔷薇花。

林婉清虽贵为丞相之女,自幼饱读诗书,可先生却从未教过她蔷薇花的花语。

第一次见容湛是在她陪同父亲进宫面见皇上的时候,她随着宫中女官入了御花园中休憩。后来女官被一位娘娘宫里的侍女唤走了,她一人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在园内,她看见一个男子正在练剑,他的剑法很快,在花树下已然是一地花瓣。那男子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她注视着他,为他陶醉。

他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停了下来。走向她,她有些手足无措,赶忙行礼,“小女今日初次来宫中,不小心在这御花园迷了方向,还请公子指点一二。”她谦和有礼地说着。

林婉清跟着他走出了御花园,他也这样走进了林婉清的心里。

02

宁王容湛是当今圣上的第七个皇子,他的母亲是罪臣之女,没有封号,没有名分。圣上为他选的母亲是身份高贵的芷妃。

可他仍不受宠,因他生母的母家当年在先帝在位时犯了事以至于当今圣上也受了严责,每每想起,圣上心里总觉不快,这父子俩便也离了心,止乎于君臣之礼了。

林婉清是在父亲的口中知道这些事情的,她从前只觉得帝王孤独,如今看来倒有几分无情。不知为何,她仿佛感觉到了生在帝王家的心酸。

后来她常随父亲进宫,常来御花园看他练剑,看他吟诗。每一次她都装作是巧合,那走了几十遍的路在见到他之后,她也装不认识请他带路。她相信有一天他会看见她的心意。

她在紫竹春宴上献舞,他为她抚琴,蔷薇花开了,开在林婉清与容湛的心上。

直到有一天,他对她说“婉清,我要成亲了,父皇今日为我赐婚了。”她心颤了一下,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那臣女恭喜宁王殿下了,臣女尚有女红未完成,臣女告退。”她转身便要走。

他却从背后抱住了她,他对她说,他心里已有一人了,容不下旁人了。“那个人……是谁?”她弱弱地问。“此刻就在我怀里。”容湛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吐字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边。

她笑了,她握紧了他的手。“殿下金口玉言,可不许诓骗臣女。”林婉清认真地说。

“自是不会,婉清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皇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浪迹天涯吗?”容湛在等她的答案。

“殿下你糊涂了,如今圣旨已下,你若逃婚,你母妃,我父亲都得受牵连,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总是这般冷静,哪怕是在爱情面前。

“那,婉清你愿意做我的侧妃吗?我知道这会委屈了你,但是我保证我只会爱你一个人。”虽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她同意,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对不起,我不能,我是林府嫡女,我不能让林家蒙羞。”林婉清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03

若说她虚荣,太爱名分,她不是。她只是不能为侧妃罢了,林府百年基业要培养的不是王妾,若为妾,那必得是皇妃才能延续林氏一族的百年荣光。即便她允了,林旷也不会允。

“清儿,你昨日为何不来我的生辰宴?我等你许久。”楚王抱怨地说。楚王一直倾心于她,本想在生辰宴上提亲,奈何林婉清却爽约了。她本就介怀于宁王娶妻一事,哪里还有心思顾及旁人。

“殿下恕罪,臣女昨日偶感风寒,故而失约。”她总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楚王关心则乱,问了她好些话又嘱咐了她的侍女要多加照顾,后来她找了个由头离开了楚王府。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林婉清害怕的看着带走她的几个蒙面人。她的马夫被掉包了,她在回林府的路上被这些马夫转了方向一路送到这荒郊野外。

“姑娘,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对不住了。”说罢那几个蒙面人就要举起刀剑,她闭上了眼睛,可湘烟却挡在了她前面,她的血就溅在林婉清脸上。

“不,湘烟,湘烟你醒醒。”她哭喊着。就在这时容湛突然出现了,他杀了所有的刺客,只留了一个活口,问他幕后主使是谁,他吞毒自尽了。应该是幕后黑手养的死士。

他陪林婉清一同葬了湘烟,她在他的怀里哭着。触碰到了他的伤口才知道他受伤了,那些刺客的身手极好,他虽已将他们一网打尽,却也负了重伤。

在客栈里,她替他包扎,他看着她,她比从前更瘦了,是怨他娶了旁人吗?他握住了她的手,他问她,他日他若登大宝,娶她为妃,到那时她可还愿意。

经历了刚才这些,她方才感觉到一辈子能遇见一个肯为自己丢弃性命的人是多么不易。她目光坚定地说:“容湛,我愿意等你,他日你若登上皇位,我要做你最钟爱的妃子。”

他拥她入怀,她靠在他怀里。

04

“婉清,你以后可否与楚王少往来些?少去楚王府走动。你既已允了我,那就不许多看别的男人。”他装作吃醋的样子说道.。

“好好好,想不到这宁王殿下还是个大醋坛子呢。”她只觉得好笑。

他没有告诉她,他在与刺客打斗时发现刺客所用剑是月氏一族的离殇剑,此剑是月氏一族所独有,那日他去林府寻她,闻她去了楚王府,便也去了,在府外见那些个马夫不对劲这才跟了上去。

而楚王的母亲正是出身月氏,他不确定要杀她的究竟是楚王还是月妃。

“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个林婉清还真是有本事,先是魅惑我儿,现又是宁王舍命相救。”

月妃气得摔了棋盘。她好不容易从圣上那求来楚王的婚事自主,她本来已为楚王安排好在月氏一族中选妃,好延续月氏一族的荣光,可他偏偏要求娶林婉清。这才起了杀心。

林旷手握重权,想娶林婉清的皇子诸多,但他看重的始终只有遥王。遥王德才兼备,又受圣上宠爱,其母妃更是得宠,若是谁能嫁与他,想必后位是志在必得了。

如他所料,韵妃想要得到林旷的支持,在圣上面前进言,希望圣上可以为遥王和林婉清赐婚,圣上也允下了这门婚事。

可谁知,林婉清却在成亲前几日病倒了,据太医诊断是会过人的咳疾。于是成亲的日子被推迟了。明面上是推迟,实则早已是被拒婚了。

大迎女子出嫁前都必须是身体康健的,林婉清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服了千期散,使自己染上咳疾。

她既已心许于他,那便不会嫁与任何人,无论多痛苦她都可以忍受。

05

大迎五十一年,迎皇病重,宁王带兵逼宫,射杀遥王,迎皇崩逝于余禾宫。同年,宁王初登大宝,正妻丽氏封皇后,林婉清封贵妃,遥王党羽入狱,而林旷也在其中。

“圣上,请饶臣妾父亲一命。”清贵妃在余禾宫外跪着。容湛从殿内走出来扶起她。“婉清,你既已嫁朕,你的父亲就是朕的父亲,朕自不会处置他,只要你能劝得他认朕这个君主,朕可以既往不咎。”他温柔地对她说道。

林婉清来到天牢里,“不孝女,先帝传位遥王的旨意只有你我父女二人知晓,若非你为儿女情长所羁绊将密报传于宁王,他怎会贸然逼宫?”林旷一巴掌打在林婉清的脸上,她雪白的皮肤上添了几抹红色。

“父亲,是女儿不孝,女儿只是想守护自己所爱之人,父亲,圣上已经答应放您了,只要您肯对外说先帝曾传位于他,认他这个君主,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我林氏一族还会同前朝一般是大迎第一氏族。”林婉清叩首行礼。

林旷突然笑了,那笑声很大却掩不住悲凉,他撞向了墙沿。他选择了了结自己来成全女儿和林氏一族。

“罢了,婉儿,以后林氏一族百年的荣光和福祉就要靠你了,父亲是先帝的臣子,只能认先帝亲封的君主,既然宁王是真心待你,你便好好同他走下去吧,为父愿你们举案齐眉。”林旷永远闭上了眼睛,在她怀里离世了。

“父亲,父亲你醒醒啊,都是女儿错了……”她歇斯底里的喊着。

06

容湛以国丈之礼厚葬了林旷,林婉清因悲伤过度导致咳疾复发,一连病了一个多月,容湛日日来挽香殿看望她,连喝药都亲自喂她,无微不至。

这几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做了几样点心,想亲自送来给他尝尝。到了殿内,她示意侍卫不要通报,悄悄走了进去,发现他已批阅奏折批睡着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在他旁边看着他,她想帮他帮案上妨着他睡觉的折子收起来,却不小心碰掉了一封。她连忙捡起来,却发现那是他生母王氏写给他的书信,他从未和她提前过王氏,她一时好奇便打开看了看。

“林婉清家世显赫,其父林旷手握重权,若娶其女,我儿大业得逞指日可待。”她看了又看那信上的日期:大迎四十八年。那正是初见的那一年啊,她立在了原地,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原来从初识开始,就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了,带有目的的接近她,如今他终于得到皇位了,她却失去了父亲,还间接害死了遥王。她只觉得可笑至极。

不知何时他突然醒了,“婉清,你来了,今日当值的侍卫太不像话了,也不通报一声。”他有些气恼的说。

“若是通报了,臣妾怕是就不知道圣上如此算无遗策,步步为营。”她把书信扔给他,转身便要离开。

“婉清,不是这样的,朕承认,起初朕确实是为皇位接近你,但这些年,朕对你的真心难道你看不见吗?”他慌张的解释着。

“是啊,圣上对臣妾自然是有真心的,若无臣妾,圣上如今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龙椅上吗?若无臣妾背后的林氏一族,圣上还能大权在握吗?”她苦笑着。

他紧紧抱着她,央求她的原谅。他是真的爱她啊,他请她原谅自己这一次。

“容湛,你放我走吧,在我恨你之前,我林氏一族会依旧支持你。”她说得那样冷漠,听不出一点喜怒哀乐。

一个月后她出了宫,容湛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属于这未央宫了。他放她走,他愿意等她回心转意,未央宫的门会一直为她敞开。

“圣上,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余禾宫吧。”他还在未央宫外站着,这是她的殿宇,他一直在这里等她回来。这两年里他日日都来,就是怕她有一日回来会看不见自己。

未央宫外的蔷薇又开了,她却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走的时候就已经患了久寒症了,时日无多。默默离开,是她为她那忠贞不渝的爱情早已设想好的结局。

大迎五十二年,大雪沉棺,蔷薇谢。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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