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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多处转移是否化疗(与晚期癌症亲人相处的点滴)

癌症晚期多处转移是否化疗(与晚期癌症亲人相处的点滴)利用这段间隔时间,我赶快去打印前些天做的验血结果,不出所料,肿瘤标志物最高的达到7000多,我的心情很沉重。当拿到骨扫描结果后,我的心坠入谷底,父亲全身骨头上布满了肿瘤转移灶,这再次敲响了死亡的警钟。我眼角的泪水瞬间夺目而出,不敢下楼去见父亲和姐姐。我躲在楼道默默的流泪,我打电话告知了哥哥,哥哥说此时信心最重要。内心稍稍平复后,我收好骨扫描报告,与姐姐、父亲汇合。父亲问,检查结果,我笑着说,都好着呢。 骨扫描的基本流程是先折射股造影剂,再进行扫描。瘦弱疲惫的父亲,在我的帮扶下走到注射窗口打完注射剂,然后退出,坐上轮椅,来到候诊室。那时的父亲屁股上已基本没有肉了,坐在轮椅上是很难受的。怕着凉,我们给父亲搭上毛毯,但父亲的难受和疲惫依然布满脸颊。经过一段时间等候,终于轮到父亲。我搀扶着父亲慢慢来到扫描床旁,帮父亲退下外裤,摆正引流管,然后用胳膊抬着他缓缓放下。每一步父亲都极其痛苦,加之引流管的

短短一个月时间,为了父亲的病情,我不是向单位请假,就是在从石泉驾车去西安的路上。每周需要带父亲去县医院维护PICC,更换引流袋。大热天,父亲每行走一步,动弹一下都极其辛苦。一边是工作单位的电话催促,一边是更换时的排队和延迟,我的内心极其烦躁。为了减少父亲往返医院受折腾之苦,我在网上买了外科医用纱布、胶带等,每周下班后赶回老家学着给父亲换引流袋、固定引流管、消毒。有时候父亲不是很配合,我也会指责几句,父亲脾气也大,但都知道彼此的不易。那段时光有时候真的很累,开车的路上都会犯困眯着;有时候深想父亲的病情和后续治疗,会感到十分无奈,甚至是绝望;有时候电话中得知妻子在我不在的日子,没有怨言的一人操劳孩子,早出晚归,晚上下班后一人用水泥车往新房搬东西,我倍感酸涩。我此刻真真体会到健康的重要,也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出院后,父亲是极其坚强的。由于引流液的颜色时而浑浊,医生交待低脂饮食,父亲历经手术元气大伤,而无法给予肉等高营养食品。医生交待多吃鱼,然而父亲吃鱼后引流液就会浑浊。父亲忍受着想吃不能吃的辛酸,那段日子多是吃稀饭、土豆面疙瘩,而他最喜欢的酸辣口味再也没能尝到一口。5月10日左右,父亲突然对我说,他感觉自己的口水都是苦的、而且进食后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我的第一感觉,肝部肿瘤进展很厉害了。我嘱咐他少食多餐,细嚼慢咽。然后偷偷和哥哥商量后续治疗方案。期间,我们就腹腔引流液增多、PICC维护等在网络上问诊了医生。大的方向,父亲这个情况必须接受化疗才能有助于延长生存期。别无他法,当前唯有化疗能救命。哥哥早早给挂了省城交大一附院肿瘤内科郭教授的专家号。

5月中旬,我请了短假,下班就开车从石泉往汉阴赶。行驶在老家的水泥马路上时,与修路的工程车发生了挂擦。我没空理会,赶忙回家。回家时,父亲已穿戴好坐在堂屋。见了我,父亲没有往常的微笑,情绪低落。我以为母亲说漏了病情,询问母亲后,母亲说父亲经常在下雨天一个人坐在堂屋门口,自然沮丧下来。我问父亲怎么了,父亲竟呜咽着留下了泪“我后悔在生前没能去看看你沈婆婆(一个过世的长辈),生前没能去看望他我十分后悔。”我知道父亲如今自陷疾病苦痛,更能体会曾经那些生病的友人、亲戚,回想之余在深深自责自己未能给生病的挚友、亲戚更多的关怀。此时的悲伤是生者哀故友,生者忧生死。后来回想,父亲当时是否已感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才会如此哀伤?我无从得知。

看着父亲愈发哀伤,眼泪成线,我赶紧握着父亲的手,“爸,没事的,无论再大的困难,你还有我们几个儿女,我们一起度过。”父亲后来逐渐平抚,收拾好大包小包东西,我们驱车前往西安。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见到父亲哭。

到达西安后,哥哥告诉我预约时间是次日下午17点。次日,我于12点就赶到医院。医生一上班,我就钻进医生就诊室,向郭教授诉说了父亲病情,并请求她在救治时不向父亲透露病情,担心父亲放弃。这位医生很温和,很理解我们儿女的心思,答应不透露任何病情,并要亲自见见父亲。于是我打电话告诉哥哥,与郭教授17点见面。哥哥向公司请假后带着父亲从家里往医院赶。由于就诊室在二楼,需要乘坐电梯,父亲挂着引流管极为不便。好不容易来到二楼,为不让父亲看到肿瘤内科门诊字样,我安排父亲在别的就诊科室等候区就坐。哥哥陪父亲在外等候,我在肿瘤内科门诊室排队等着叫号就医。期间,有一位陕南的大姐因肺癌在当地救治几近死亡,转到郭教授这儿医治后迅速恢复过来,精神状态良好、能吃能睡一年多时间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哥哥,哥哥很是兴奋,我们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郭教授身上。

在此以前,父亲一直认为这次带他重返省城医院,是手术复查,并不知道这次是来化疗的。见我们带他不是去住院部复查,心中已生疑。在外等了1个多小时,终于到父亲的号。因为就诊室门口挂着“癌痛诊室”的字样,为了避免父亲发现或者说突然明白自己的病。我们让父亲在外科候诊厅等候。我与哥哥先与郭教授面谈。郭教授看看父亲的增强CT片子,问了父亲的手术情况,认真查看了父亲的基因检测报告。“分型不太好,是个突变型、基因靶点敏感度不高,可用的药不是很多,一线用药以贝伐珠单抗、奥沙利铂等为主了”,郭教授一边看,一边分析后续治疗思路。不同于上次与哥哥单独面谈时所展现的自信,郭教授的言语中绝口不提康复、治愈等话。或许父亲的基因分型确实超出了她的判断,病情进展过于晚期,维持、延长生存期成了最终目标。郭教授又问了父亲的饮食起居,开了一些化疗前的辅助检查单(骨扫描),然后要求我们唤父亲进来面诊。见面后,郭教授面带微笑,温和的问了父亲的饮食起居,然后告诉父亲“老人家,您恢复的很好。手术也做得很好,为了巩固效果,后面医生会给你打八次针,每三个周打一次针,一次大约打三四个小时。你好好配合,会很快康复的。”父亲出来后,觉得很不对劲。立马发了脾气“我以为是来复查,现在让打针,那我做这个手术是干什么?”此情此景,我们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告诉他息肉切除了,但为了防止复发才需要打针。

废了很大劲,才算把父亲安抚下来。回去的路上,父亲默默不语,我们也不知说些什么。第二天,我们再次去医院,带父亲去抽血化验血常规、预约增强CT、骨扫描。来回辛酸,父亲所受之苦,无法一一言表。大约5月17或18日,带父亲做最后一个检查骨扫描。来日往返医院让人十分疲惫,那几天哥哥因工作繁忙无法帮忙,远在深圳的姐姐飞了回来。一起带父亲去做骨扫描。姐姐性格温和,由于平常不在父亲身边侍候,此时来照看病重的父亲更多了耐心和细致。

骨扫描的基本流程是先折射股造影剂,再进行扫描。瘦弱疲惫的父亲,在我的帮扶下走到注射窗口打完注射剂,然后退出,坐上轮椅,来到候诊室。那时的父亲屁股上已基本没有肉了,坐在轮椅上是很难受的。怕着凉,我们给父亲搭上毛毯,但父亲的难受和疲惫依然布满脸颊。经过一段时间等候,终于轮到父亲。我搀扶着父亲慢慢来到扫描床旁,帮父亲退下外裤,摆正引流管,然后用胳膊抬着他缓缓放下。每一步父亲都极其痛苦,加之引流管的纠缠,更是令人于心不忍。做完骨扫描后,需要等到检测报告。我们推着父亲下楼,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给父亲喝水、剥鸡蛋,补充父亲的体力。

利用这段间隔时间,我赶快去打印前些天做的验血结果,不出所料,肿瘤标志物最高的达到7000多,我的心情很沉重。当拿到骨扫描结果后,我的心坠入谷底,父亲全身骨头上布满了肿瘤转移灶,这再次敲响了死亡的警钟。我眼角的泪水瞬间夺目而出,不敢下楼去见父亲和姐姐。我躲在楼道默默的流泪,我打电话告知了哥哥,哥哥说此时信心最重要。内心稍稍平复后,我收好骨扫描报告,与姐姐、父亲汇合。父亲问,检查结果,我笑着说,都好着呢。

癌症晚期多处转移是否化疗(与晚期癌症亲人相处的点滴)(1)

时间不能再等,我当即和姐姐带父亲去肿瘤内二科。在肿瘤内二科住院部楼下,我让姐姐找了个避风处照顾父亲,我拿着资料去见郭教授。15个平方的肿瘤内二科办公室早已为患者家属挤得水泄不通,我左挡右窗好不容易来到郭教授旁边,郭教授看了检测报告,对助手说“这个病人结肠癌切除术术后,伴肝、骨转移,术后一月标志物上升到7000多了……”,然后对我说:“癌细胞就像杂草,需要时不时撒点农药才能压制住。化疗要尽快,但你父亲置了腹腔引流管,我不确切这个管是否会感染,这个你要找原手术科室进行明确”。在她的要求下,我又赶紧推着父亲去找当时手术的普外科,捻转几次未能见上医生,临近下班时再普外科门诊逮到了医生。医生看了后,普外科医生轻蔑的说,置管不影响化疗。

癌症晚期多处转移是否化疗(与晚期癌症亲人相处的点滴)(2)

癌症晚期多处转移是否化疗(与晚期癌症亲人相处的点滴)(3)

我又赶紧返回肿瘤内二科告知郭教授,郭教授强调说这个说法不严谨,化疗后人体免疫力降低,外置腹腔引流管是个危险的感染源,存在感染的可能。然后让我办理化疗住院手续,给父亲和陪护做核酸。直到5月20日,父亲才正式住进肿瘤内二科病房,当天大约11点多,才给打上化疗药物。当天下午约16点左右,化疗药物注射完,我们带着大包药物返回住处。就这样,完成了第一次化疗,希望遭受病苦的父亲能够恢复过来。无法为父亲分担痛苦,只能期望父亲少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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